盲盒写手
你永远达不到猜出下篇CP的真实。

《大领主》

《大领主》


【HDB加点】

智力 6  精神 1  体格 1  身手 4


老实说,那个试图把自己淹死在酒精里的、忘记了自己名字的警督并不能算作金·曷城人生中的任何意外,当掉车轱辘也不算。在马丁内斯——坍塌在瑞瓦肖的一角比腐烂发臭的破烂马桶更为尤甚的*末日*,一个模范警探的堕落不比那具吊死七天的尸体稀罕。只是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吸烟时烟雾飘过那个酒鬼的脸,那个酒鬼是一个踢完邮筒狂吞鼻通灵的蠢蛋,一个永远在抱歉的种族主义人渣,一个从破烂的大门还原出案发现场的聪明人、一个见到搭档第一面就想着放倒他的、灵魂被困在盒子里腐烂生蛆的皮套人……如果哪一天他在任何一个垃圾箱里挖出HDB的尸体,RCM组织 57 分局的刑事调查中尉金·曷城也并不觉得意外。




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飞速狂飙,这太不正常了。马丁内斯还在下雨,乔伊斯·梅西耶——野松公司派来与工会进行交涉的对接人,正站在她那艘华贵雍容的大白船上,握着帆索打量着他们在雨水和海风中展开《大领主》的盒子。……她听到他搭档发出的猫叫了吗?那声音在一片寒冷中像是个嘶哑的玩笑,金·曷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游戏开始的并不顺利,对于他的搭档来说。木质孔打板他选择了一个人处理,那些灵巧的小部件在他浮肿的手指间打转,随即游戏开始。他的搭档选择了达成契约的抉择,嗯……还不错,至少这并不粗鲁也不野蛮,并且坚持下去将会是一个完备的好策略。


金本以为在求援之后,他的搭档会选择更为稳健的策略,但他选择向金的工人介绍毒品。他不喜欢这个决策,并且他清楚他的搭档也知道这一点。一个不择手段的极端自由主义混蛋,太好了,在法西斯主义和康米主义之后还能有什么糟糕的呢?他得准备好更多疯狂的进攻,比如一次贸易战、比如将会或最终最会升级的局部冲突。


游戏的发展走向比金能预想到的更快。通过提高关税形成的市场保护并不能够满足自由主义的需要,事情的进展将会与入室抢劫毫无差别,至少金是这么认为的。这很奇怪,游戏的进行抹消了外部环境的影响,雨水和风都很冷——他该找个机会擦擦眼镜,旁观者的视线也像一把手术刀,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棋子和卡牌被他搭档拿来捡瓶子的弗利多黄色塑料袋——和里面的瓶子——压住,他们的聚拢给领主的世界圈出了一片近乎无风的场地。他凑得太近了,金·曷城想。他很惊讶自己在对局之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在做什么?金·曷城看着他的搭档将那些靠着毒品贩卖和不正当竞争获得的钱财毫不犹豫地砸在公共教育上,他的手没有因为酒精颤抖,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展现出因沉浸在幻觉里而涣散的颜色——这不是一次临时起意,金看着他的搭档,他考虑清楚了后果,然后选择了这条没有丝毫可持续性的、毫无光明的道路。你在做什么?金近乎要把这句话问出口了,他愈发闹不明白这个人的混乱,似乎在这一片虚无中厘清合乎理性的逻辑是一种谵妄,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对他的决策做出解释——除非他那被酒精浸泡的大脑还留存着理想主义的辉光,但这只是一场游戏,这不是什么政治观点输出的工具。……他只是在无意义地*谦让*。金试图劝服自己。


-5比20,如果这发生在真实的领主世界,他的搭档将会被他所效忠的领主砍头。金觉得尴尬,他无法想出对于当时当下的场景应当选择什么样的字词,他想要争辩,但是争辩什么呢?你不过是在乱玩,你根本没想赢?但这是不准确的。也许安慰?为了这夸张的分差?然而他的搭档看上去并不需要安慰,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条路不会成功,但同样他也不觉得投资给未来等同于注定失败。相应的,这不是一次故意的谦让,他只是想这么做。像是他在查案中办的任何事情,唱卡拉OK,睡在垃圾箱里,踢压根没惹他的邮筒,跟尸体对话,尝试把尸体的鞋子扒下来……没有任何理由,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这是个绝望的悲剧。金·曷城近乎悲悯地看着他的搭档。但这是将他嵌定在瑞瓦肖的、被他忘记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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